亭不禁喜从中来。
温老二城里那套宅院,他可是眼热许久了。
温月叹气,“你看着办吧。”
温维明上了马车,再忍不住愤怒,一拳砸在马车壁上,右手手骨瞬间流出血来,“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齐家…这是逼着我绝后啊!他们倒是打得好算盘,让温婉带着家产嫁过去,坐收渔翁之利!我温维明打拼大半辈子,到最后万贯家财都姓了齐!”
温维明不知此事是温月夫妇谁起的头,顺带连温月也骂上,“亏我还将她视作至亲手足,哪知她胳膊肘拐了十万八千里,竟糊涂到帮着婆家人来对付我!”
“欺负我温维明病倒,开始威胁起我来,说什么绝不苛待了婉娘,我呸,狼心狗肺的奸贼夫妻!”
温维明本就病着,急火攻心之下,腹部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
老仆吓坏了,生怕温维明气出个好歹,连声呼唤温婉。
温婉在齐贵立那边耽误了一会子,因此出来得晚。
这刚出齐家大门,就听见马车里温老爹气急败坏的声音,她心道不好,果然一掀开车帘,就看见温维明唇边的血丝。
“父亲!”温婉又抓着严大夫往马车里塞,“大夫,快给我爹看看——”
严大夫当下上了马车,细细的为温维明把脉,温维明整个人颓唐的靠在车壁上,脸上苦笑连连,“婉娘莫怕,爹爹无碍。”
温婉视若无闻,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只看着严大夫。
“无事,吐的这口血反而疏通了肺腑滞气,因祸得福。”
温婉这才舒出一口气来。
齐家的事情…她早有预感,可如今瞧着温维明受伤的样子,温婉难免心疼。
温维明还不死心,又问严大夫:“你刚才进去给齐老三把脉了吗?他到底是真病假病?”
严大夫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