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上了炕就好说了,但有些事上炕也不行。
晋阳王和太后这点事不说是满朝皆知吧,反正不知道的少。
游牧民族本来就旧俗,就算明着婚嫁按照过去的理念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两人身份又有些特殊,加上段氏鲜卑是辽东鲜卑三部之中汉化最深的,所以俩人在偷情的时候也多少遮掩了一下,并且在有些事还会故意唱唱反调来掩人耳目。实际跟掩耳盗铃也差不多少。
洛阳的这些达官贵胄,不管是宗室勋贵还是汉人门阀,也都知道这点破事,也都没当回事。
反而乐见其成,当做这是朝堂稳定的重要润滑剂。
别说这胡人旧俗了,江东的南楚桓氏这种具有悠久历史出过儒臣的家族都有侄女和叔叔搞一块的破事。
谁也别笑话谁,都不干净。
一番云雨之后,段法兴披着袍子起身倒了一碗酒解解渴,转身看见炕上慕容氏,慵懒的躺着,脸上还有粉红色的余韵未曾褪去。
“是谁挑唆你想要南下伐楚的,慕容延宗应该没这么蠢,是慕容延嗣吧?”
回到炕上,段法兴又躺下了,看着慕容氏略有些迷离的眼神问道。
听到这慕容氏的眼神立即变得十分清明,“就不能是我自己想要伐楚?”
段法兴笑道:“伐楚?怎么伐?真当这仗是这么好打的?辽东和北镇的边军是我大赵最为善战的,幽州之乱闹了数个月,柔然人又在蠢蠢欲动,你当这时候咱们真有余力伐楚?你那个兄弟慕容延嗣大概是看着南朝内乱,以为有机可乘吧?慕容延宗是尚书令,你好好问问他,我大赵现在还有多少家底,够不够南北两线作战的。”
慕容珮闻言脸上有些犹疑,其弟慕容延嗣和外甥段受冠是南下最为热情的。不外乎是看段保室年老,想要借军功夺取军权。
但段法兴和段保室这两个人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