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陈黄皮,时刻催动那藏匿之术,赶紧抢在那东西之前,跑到了庙宇门口。
庙宇很大,里面却只放置着一件青黑色的道袍。
师父没疯之前,穿着的道袍不是紫色,也不是白色,更不是青色。
而是青黑之色。
很古朴,也很有道韵。
道袍被挂在一个架子上。
那架子的下方,则是一个巨大的神案。
神案上还有着一个香炉,左右各有一盏燃尽的蜡烛。
看起来就好像时长有人在此祭拜一样。
黄铜油灯不解的道:“奇了怪了,观主又没死,他老人家的道袍为何会被如此布置,当真是晦气到家了。”
凡人之中,是有衣冠冢一说的。
若是想要时常祭拜,更是会在家中挂着死者生前所穿的衣服。
要是家里实在很有钱。
立一个庙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刻这里的布置,便如同这般。
陈黄皮自然明白,但眼下他却没时间去管了。
因为在身后,那没有脑袋,以乳做目,以肚脐做口的东西,已经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进到庙宇之中。
陈黄皮哪敢再磨蹭。
于是,他三步并做两步,赶紧冲进庙里,跳到神案上,要将师父的道袍收进勾魂册里。
可正要这样做。
黄铜油灯却叫苦道:“陈黄皮,你要是现在带走道袍,那东西肯定知道咱们在庙里,到时候它把门一堵,咱们想走都走不了。”
“那该如何?”
“等它走了再说。”
黄铜油灯咬牙道:“观主的道袍又不是俗物,这东西虽然可怕,却不一定能损毁得了,否则的话,三观主为何要让你来此取走。”
陈黄皮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好站在神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