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从头倒尾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事情还得从前几日府学季考说起,当日,侄儿侥幸,夺得府学季考魁首。二公子他……他觉得是侄儿从中作梗,让他沦落到第六等。”
杨平安话刚出口,张氏就忍不住掩唇低呼,满脸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什么?!二郎怎么可能才考第六等?”
杨应龙狭目微眯,脸色越发地显得阴郁。
“他为何觉得是你从中作梗?”
“因为……因为二公子在考场之上,并未作题,而是夺了侄儿的稿纸,填上其名与考号之后便交卷离开考场。”
张氏的脸色难看无比,连连摇头,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杨平安切齿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平安,你休要污蔑二郎。”
“夫人!”杨应龙不悦地喝道,这才看向杨平安,嗓音中的温度已然冷了下去。
“可有证据。”
“二公子在考场夺卷之举,有诸多学子皆亲眼目睹,我播州诸子弟也都在场,可为佐证。”
说话间杨平安伸手入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道。
“小侄这有一封府学方教授写给叔父您的书信,方教授知晓小侄要回播州,特地让小侄代为转呈。”
之前还站在杨应龙身后边的田雌凤已然迈步下阶,从杨平安的手中接过之后,斜瞥了眼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张氏,提着裙角上阶,递到了杨应龙手中。
杨应龙拆信看到了方教授的笔迹,看着书信中的内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直接就将那封书信朝着张氏的方向掷去。
“夫人,这便是你口中,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二郎。你看看他到底都干了多少丢人现眼的事情!”
张氏被杨应龙那双仿佛有幽火在燃烧的目光瞪得心头一寒,此刻也顾不上其他,俯身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