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想了想,还是决定站在旁边安静等候。
电话那头的李夜阐述事情,听起来一点儿都不重要。不就是纽约庄园那片农场果子成熟不摘,掉在地上腐烂,邻居告上法庭说他虐待果树;不就是孟定凯在竞标宴席喝高,说自己是金庸武侠小说的盖世英雄跟人打起来了;不就是记者买通瑞空居的侍应生,准备报道他和市电视台台长好事将近。
靳识越侧眸瞥向连厘,问李夜:“就这些?”
李夜说是。
夜晚降温,凉风习习,连厘拿着手机回复薛舒凡的消息。
半晌,脚底忽然落下一片黑影,她扬起脑袋来,对上靳识越的视线。
他那双极为漂亮的丹凤眼,瞳色漆黑,好看得有些攻击性,冷不防对上时心尖不可控制地一颤。
和靳言庭那种深沉稳重、安定的感觉完全不同。
“走吧,小师妹。”靳识越慢悠悠说完,踩着松弛散漫的步子走在前头。
连厘只好跟上去。
她本意是出于礼貌,打算跟他说声再离开的。
可他好像误解她的意思了,以为她特地等他一起离开,
从牛肉店出去的路就这一条,连厘便懒得纠正。
面前的男人没走几步,忽然止住脚步。
连厘亦停下步子,疑惑看着他。
“带路。”靳识越轻描淡写道。
连厘不好奇他是不是路痴,乖乖遵从靳少爷的指示,走在前头。
路途,寂静胡同巷子响起了绵长的铃声。
连厘掏出手机看,发现是薛舒凡的来电。
电话一通,薛舒凡劈头盖脸就问:“厘厘,你在哪里?”
“刚在外面吃完饭,准备回家。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裴青寂说bad jaws乐队今晚受邀在瑰丽蓝湾会所专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