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咬着一根烟,手插兜里,松懒地倚住栏杆,于人潮簇拥中,随意望过来一眼。
像个浪荡邪肆的公子哥。
五官与靳言庭相似,风格却迥然有异。
靳识越冷锐的黑眸漫不经心瞥向连厘,后者旋即垂下眼,一副温顺的五好学生姿态,仿佛方才凶狠踹倒成年男子的小豹子不是她一样。
连厘手一寸寸颤栗起来,她摁住自己的手。
不抖,不抖。
你表现很好……
她垂着脑袋,没看那两人,听见赵立铮咬紧后槽牙,道了歉,而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清寂庭院,只剩女孩与鲜花。
连厘把堵在嗓子眼的一口气吐出来。
她低睫,挽起衣袖查看伤势。
手腕红肿明显,关节酸痛不堪,连带着手臂都像要废了似的酥软无力。
连厘只觉自己要变成现代版杨过了。
她走出四合院正门,司机还没到。
二环内,这个点打车难。
等候的罅隙里,连厘去了一趟邻街拐角的二十四小时营业便利店。
便利店没有药,只有食物。
她买了冰淇淋和饭团。冰淇淋用来暂时克制热乎乎的痛感,饭团用来填饱肚子。
时间差不多,连厘自便利店出来,沿着街道往回走。此时二环车辆稀少,行驶的全是豪车。
一辆加了暗膜的红旗l9从胡同口驶过,平稳停至她身侧。
寸土寸金的地界上,墨色车子像是蛰伏潜藏的野兽。
驾驶座下来一人,不是以前那位司机大叔,而是一位容貌清朗的年轻男子。
“连小姐。”李夜恭敬地为她开车门。
连厘身子探进一半,才发觉里面还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男人。
他斜靠在座椅上,眉骨与鼻梁的线条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