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团练送好马,既有让李吉快些走,不要打破他与老管营之间平衡的意思。
可同样,未曾没有等着李吉出了城,再做计较的念头。
城池中不可以杀官吏,可出城之后呢?
正常而言,一小队骑兵尾随,荒郊野岭,把李吉宰了就宰了,哪里会有任何的麻烦?
而张团练又有送马匹的恩义在,就算被人发现李吉死了,又有谁会认为张团练是背后的凶手?
大概率只当李吉是被报复的草寇给宰了。
李吉确定不了对方的心思,如此情况下,肯定只有主动出击。
世界上哪儿有防贼千日的道理?
……
施恩偷偷瞧了一眼父亲大人的脸色,却发现老管营眉头紧锁,似乎在犯难事。
“罢了,没了张团练,尚且还会有李团练,刘团练……可培养出一个心腹难道不耗时间。张都监想要扳倒我这个老骨头,也不是轻易就能完成的。”
“老夫在牢城上下经营这么多年,他才来多久就想把我这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给拔了?哼,未免想得太过天真。”
“唉,罢了,既然这事儿是李吉提出来的,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事情不沾我们的手,你一应许诺就是。”
老管营双手插入袖中,与金眼彪施恩面对面而坐。
此人有好些个儿子,有的死在争夺权柄的路上,有的不成器做了商贾。
也有的供着读书却一直没有成效。
眼下就剩一个施恩,在老管营看来是能有两分造化的。
老管营眉毛浓黑,有几分老态龙钟之相,不过偌大一座孟州城却是无一人敢轻视于他——哪怕是他的上官,执掌一地兵马的张都监。
施恩理了理思绪才说:“李都头胃口可不小,第一,他要我们保护好孟玉楼,李小娥两个女子。”
“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