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弦之声一一作响,嗖嗖嗖,宛若飞鸟急掠。
那些头上戴着绿色头巾的草寇,一瞬间倒下十数号来,血泊遍地。
“再来!”
李吉开启第二轮,不过,这一回不是弓箭,而是镖枪。
猎户投掷镖枪有效杀伤进程一般在二三十步以内,不过如今仗着地利,从高空投下,镖枪就又要远上不少。
一轮镖枪投掷下来,果断阻断草寇的冲势,一群贼寇倒下,倒在血泊中,而且很多往往是伤而不死,摔在地上哀号惨叫。
反倒是容易动摇草寇的军心。
三班皂隶六七十来号人,这种时刻自然不会忘记痛打落水狗,倒是激起一些斗志,上赶着前去补刀。
战场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本来已经杀红眼的草寇,鼻翼间闻到血腥气,耳畔传来同伴的惨叫,一下子清醒不少。
战斗力,反倒是下降开来。
血泊模糊掉整个刑场。
……
陈达面色阴沉,粘稠的血液与皮肤混着衣裳紧紧黏在一起,本相爆发下,他一身气劲施展之后,嗓子眼如被塞了一块火炭。
咸腥的气息扑面,可他的双瞳兽性却是未减少分毫。
“那人就是李吉?”
陈达手中大枪猛地一指问道。
“是的,就是他。”
脖子被死死卡住的一个差人,指着房屋屋顶的身影解释道。
“好。”
咯嘣,陈达一手扭断差人的脖颈,给其一个痛快之后,手中的大枪,对准李吉猛地投掷过去。
吼!
大枪破空的声响,宛若跳涧猛虎的一声仰天狂嚎。
李吉太阳穴直突突,后脑勺针扎一样难受。
他手指已经隐隐有几分发软,拉动弓弦,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