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显得颇为颓败。
光秃秃的,有些潮湿的墙壁无声耸立。屋子里摆放着的两把老旧陈朽的椅子,无人拨弄,却兀自微微摇晃,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屋子里居然还有冰箱,只是冰箱里散发出的气味,让人作呕。
那是血腥味。
珍妮佛哆嗦起来。闻夕树握着她的小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找到了主心骨。
直到此刻,闻夕树都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打字:
“看来,这是为我们准备的观众席。”
闻夕树直接坐了上去,这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冰窖里,有侵入骨髓的寒冷。
周围的景象也变了颜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猩红。脑海里,忽一张巨大的笑脸时隐时现。
闻夕树不为所动,还是朝着珍妮佛招手,用极具安全感的笑容鼓舞珍妮佛。
于是,珍妮佛也坐在了椅子上。
演出开始。
……
……
闻夕树看到的画面很诡异。
一张巨大的笑脸,笼罩着一座城市。
但城市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没有发觉这遮蔽天空的笑脸。
笑脸并不狰狞,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治愈。笑脸之下,是一座名为摩恩的城市。
这是座年轻的城市,并不年轻的杰克在摩恩市医院里。
他从小就被教育,要微笑面对他人,要有礼貌,要做一个能给人带来欢乐的人。
但胃癌晚期的病历单,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临近死亡,无论你扮演的是社会里的牛马亦或咸鱼,都会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人。
人生末尾,杰克想要做回人,做个好人。
他拿着病历单,步伐沉重的回到了那栋老楼里。
屋子里简单的不像话,烧水壶,床,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