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在加快。
常年作死,让他在这一刻,思维异常活络。
“一旦入睡,就等于领了盒饭。得在睡着之前,找到活下来的办法。”
“现有的关键信息,应该是闻家人罪大恶极。”
“闻家人的罪行,甚至足以在这个至少表面强调人权的世界里……实施灭族。”
“但这里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新的法规不让我行使,却又没有剥夺我行驶旧法规的权利。”
“驳回了我探索诡塔的请求,却真能等我到满十八后才执行死刑。”
“前面工作人员的用词是‘包容’,也就是说——未成年犯下恶劣罪行,是能判死刑的。”
“可即便我满十八岁之后,也没有立刻行刑,而是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不合理。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在刻意拖着不杀我。”
“还有,那位干员很在意我的精神状态。”
闻夕树很快有了某个猜想。
逻辑告诉他,除开自己,闻家还有这么个人活着——
一个犯下惊人罪行的人。
这个人的重要性,要远超过自己,以及其他闻家族人。
且自己很可能,掌握着这个人的线索。
因此,地堡高层才始终没有杀死自己。
不过自己前面疯疯癫癫的,很难提供有效的线索。这也消磨掉了高层的耐心,决定处死自己。
这么想着,还真有一个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等等,针下留人。”
法警的动作并没有停,在给闻夕树的手腕绑着胶管。
他们很熟练,这种时候犯人提出各种要求都很正常,都是为了拖延,不理会就是。
死亡可怕,但临死前的那种等待与煎熬,更可怕。
法院干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