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姜寒星不肯让他说,她十分盛气凌人的,又重复了一遍:“地址。”
“金桂坊街口清风茶室,反正他见我寻常是在那里。”
沈环可太清楚姜寒星究竟怎样人了,偏执是骨子里的,纵平日里装出圆滑,这种时刻,也仍会只信自己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所以他也没再坚持,只是叹了口气,总亮明了自己态度:“我知道你想要去见徐主事,并不是为了我,不过也随你,刑堂之上,你想要说什么,也随你,我能承诺你的,只能是我不言语,不是我不愿帮你,是你们的事,实在复杂。小的时候你不是也说,话么,总是多说多错。”
这就足够了。
茶室在金桂坊沿街第一个路口左拐,二楼顺着窗户往外看,刚好能看到旁边赵府,赵夫人已经回了家,她刚顺路送的。
一路上,两个人一直默默无言。
反正也不相熟,方才她还假话摞着假话,确不是讨人喜欢样子。姜寒星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就在她要与她施礼分别时,赵夫人忽看向了她,眼神只有时间才能磨砺出的锐利。
“刚才怎么不告诉他,这么苦心孤诣,未尝没一分是为他。”
姜寒星抬眸:“我不有点明白您的意思。”
“不是么,左右证据已在你手里,他死了反倒是什么话都更好由着你说,干什么还非要冒着得罪杜国公府与他反水的风险,苦口婆心地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