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赵夫人她……”
仵作夹板气受着,刚想开口稍辩解一二,先给一阵香风打断。赵夫人顶着满头珠翠和大嗓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什么查验?剖开哪里查验?你们来查案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今天我话就放这了,想要动我相公尸首,绝无可能!你们要是不行,我自再去找王沛就是!”
姜寒星冷笑:“找王公公说什么?说赵大人去岁给王公公置地建宅子,自己先吃七成回扣?还是说昨日圣上钦点的小人辈永不叙用的陈文翰回原籍,杜国公专门跑去给践行?”
如此毫不遮掩的威胁之语,饶是赵夫人这样大小姐,一时也要青白了脸色,再说不出话来。
“所谓颇擅刑狱,便是这么断案的吗?”
死一样沉默,还是梁少开口打断。
他自也巴着赵家这泼妇吃瘪,东厂办案,什么时候还要受人掣肘,可这场面,眼看着竟越来越由她姜寒星在掌控,那万万不能。他短暂的和赵夫人成了统一战线:“你先出去。”
“属下也是一时心急。”
姜寒星向来是识时务人,颇会察颜观色,应该不至于看不出来梁少已不痛快,但不知怎的,她这次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完完全全的“案疯子”,毫无诚意的短暂致歉后,又是滔滔不绝。行为之诡异,连那两个只是在浑水摸鱼的同僚都看呆了,拍梁少马屁给她拖出去也忘记,就只是待在原地听她继续说。
“既赵夫人不愿剖尸,那我们不剖也就是,可以从赵大人日常饮食查起。属下知道,赵大人素来贤名在外,可人对待他人,与对待下人,多是不同的,方才属下来时已留心查看过院中仆役,多有畏惧色,难保不会对主家心怀怨恨,饭菜里放些什么,属下有听说过一种下毒法子,用吃食做引子,在体内能成剧毒,光看尸表丝毫看不出来……”
“怎么,我还得你来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