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沈环放出来,误导我的吧?”
楼上有人开窗子,窗棂上的细雪飘落下来,落了姜寒星满肩。
徐桓之也伸手帮她拂了去,:“姜姑娘也说了是穷鬼,恶鬼索命,哪里有只一条便止的呢。”
有靠山的跟他们没靠山的能一样,人家就算是听懂了,手上也有折了一百八十股粗麻织就的极韧的网,又哪里会怕她一尾才拇指粗小鱼去死破。
何况他还知道她并不敢这样。
姜寒星心中微气,却也顾不上再同他争执,因为他都明明白白告诉她了:
穷鬼索命,不止一条。
姜寒星原一直只当沈环是想恐吓她,好叫她在此事上作罢,后来发现她丝毫不动容,也就算了。如今徐桓之这么一说,她才蓦然察觉其蹊跷:
她绝不是会信鬼神之人,徐桓之不知,沈环难道不知?
那他为何还要这样说?
因为这话本就不是说给她听的。
那又为何如此明显端倪,当时她竟一点没察觉?
因为她哪儿知道他沈环如今竟如此有本事,能混进东厂衙门就算了,还能同徐桓之这样人勾连起来,只为忽悠她!
姜寒星心中气再添,却也只能由着它再添。诏狱里可能还要再出事,她必须得知道衙门里如今情况,偏她还从昨晚出诏狱一直脚不沾地到现在,没到衙门里去过。
姜寒星扭头便走,而后果不其然,胡同转角处,正撞上并没离开的吴荃。
“那个寒星,我只是……”
吴荃一见到她便想说什么,姜寒星并没让他说,她扯过吴荃袖子问:“这两天,吴兄有在衙门里听见过什么传闻吗,比如,诏狱里有人死得莫名,恶鬼索命之类?”
话是诏狱里说的,不是给她听,那自就是给诏狱里其他人听。人言毕竟可畏,若以后谁死都要牵穿凿附会在这传言上,她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