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一都滚回去叫,吴荃这才去了姜寒星家里找她。
听到这里,姜寒星已知不好。
这林明雨看着身份不高,只领着东厂副都统职,实际却是王沛身边一等一心腹智囊。
城门失火,她怕是那条被殃及到的池鱼。
可等她硬着头皮推开衙门大门才发现,事情竟比她预想的还要坏些。
雪仍在下,衙门院子里树立着一排雪白的人,段修己叫两个人压着,跪在最前头,一个人时不时从旁边水桶里舀起来水往他脸上泼,另一个人则在泼完后问他:
“段大人,酒醒了吗?”
段修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水已在他脸上结出薄薄一层冰壳,听到姜寒星脚步声,他早已冻僵的眼皮艰难地掠起来,眼神中似有希冀闪过,但很快,便又暗淡了下去。
姜寒星没看他。
林明雨就坐在段修己旁边,怀里的暖炉烤化了头顶华盖上的雪,他不轻不重的言语道:“衙门有定制,辰时出,申时归。如今已巳时,你又是因何来晚了?”
姜寒星出门时家里钟才刚走过卯时末,她住的来福坊离东安门不过三百来丈,无论如何不至于已巳时。但她敛眉低目,并不争辩:“回大人,小的贪睡惫懒,小的愿受责罚。”
林明雨不罚她,只是问:“来东厂几年了?”
姜寒星再垂首:“回大人,已有三年。”
“年岁也不算短,却仍犯这样错,那想来是上司向来教导不严。”
林明雨接着问:“听说你律例很熟,那你可知,驭下不严,该当何罪?”
姜寒星回答得很快:“按制,应杖三十,罚奉半年。”
林明雨再问:“闹市之中,大放厥词,污蔑上司平庸无统事之能,构陷圣上昏懦无识人之明,为人臣子者不忠,又应当如何?”
姜寒星依旧没有丝毫犹豫:“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