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桉感觉到她的局促不安,淡声说道,“许小姐,这边先坐。”
他不经意擦着许知愿的身侧走到茶室的主位上。
又将屋内的暖气开到最高。
岑清和陆渊对视一眼,成年人只需要一个眼神,便知道他们眼前的盛二爷对这位清北大学的伴读有些不一样。
傅诗诗明着暗着都是在表达自己和别的女子在盛庭桉的眼里不同,昨天相处下来,也不见得有何不同,照旧是客气和疏离。
许知愿抱着琵琶,坐在离盛庭桉最远的一个座位,岑清和陆渊分别坐在他的两侧。
盛庭桉嘴角微勾,骨节分明的手指原本触碰到的是信阳毛尖,却鬼使神差般拿起洞庭碧螺春。
许知愿坐得端正,眼角的余光撇见刚刚他的‘怪异’举止。
洞庭碧螺春产自苏市吴县太湖的东洞庭山和西洞庭山一带,而她来自苏市,这是巧合吗?
算了,再多的巧合也是她的妄念。
冥想的瞬间,一杯明前碧螺春已经在她的眼前呈现。
汤色清亮,香气高扬。
盛庭桉坐在主位上,身上早已脱下羊绒大衣,他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外套,连领带都是打的气质款温莎结,他的双手交握在身前,目光似有若无的扫在许知愿身上。
陆渊弯着一侧的嘴角,来了兴致,“二爷,我记得你以前不太喜欢喝茶的?”
他唇角轻扬,“这是远房亲戚昨天才送到的,尝尝。”
虽是回答陆渊的话,余光却是在许知愿的手指上徘徊,她的手白皙若美玉,指骨分明,修长有力,指甲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许知愿垂眸,不敢看四周。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许知愿知道,那是傅诗诗又来了,可听脚步声好像不止。
“哥,二爷。”岑清大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