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一说出来,周围的讼师都还没说话,在旁边听闲话的两个衙役对望一眼,已是精神焕发的凑了上来:
“小哥儿你家里有这么多钱财啊?”
宫天五故作天真的道:
“是啊,咱爹之前是徐家商队的主事人,认得兴山道上的那只妖怪朱爷,对它上供以后就能平安过这条道,来回跑这条商道足足十年,俺娘说要不是之前借了些出去还要多呢。”
其中一个干瘦衙役赵权听了之后顿时兴奋道:
“是了,我记得了,你爹叫做徐成亮,当年他娶婆姨的时候据说拿了五亩地,两头牛下聘呢。”
那位朱讼师此时赶忙给宫天五使了个眼色,然后对他道:
“徐小哥,你怕不是记错了,你娘生病可是花了不少钱呢!”
这位朱讼师却是一番好意,因为这帮衙役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一旦见了银子,那可是要敲骨吸髓,磨牙吮血的,无中生有也能弄出无数噱头来。
可这时候另外一个胖衙役已是黑着脸挡在了朱讼师的面前:
“老朱你他妈放什么狗屁?还想不想在这里做生意了?”
然而宫天五能不知道这帮衙役是什么货色吗?他来此便正是要以毒攻毒。
舅娘拿了爹娘的遗产以后,却对自己越发苛刻刻薄,在打人的时候更是狠下死手,毫无亲情可言!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先取了浮财,那些地契之类的东西就直接丢给外人吧。
以舅娘那个守财奴的性子,对上这些贪婪凶恶的衙役当然就有好戏看了。
***
两个小时之后,
舅娘的肥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因为那个天杀的侄子灰溜溜的回来了,果然在外面还是忍不得饥,受不得寒啊。
不过,这个狗杂种很快的就会知道,还是外面的饥寒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