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管下面的议论如何,可是像大宗正这样的老狐狸已经兴奋的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因为蓑松客这话当着诸多宾客一说出来,直接就将严阁老逼上梁山,已是不想打这个赌都不行了,毕竟之前蓑松客一句不提严阁老的权势,而是指着他的学问和创办的桂学学派说话。
要知道,树大招风,严阁老权倾天下三十年,得罪的人必然也多若牛毛,就算是没仇的人,也多数都盼着他倒霉呢。
一旦严阁老拒绝的话,别人口中传出去的就很可能是:
“桂学学派力有未逮,面对学术之争直接退缩。”
“桂学学派名不副实,无名小卒打赌都不敢应战。”
“桂学领袖严阁老居然在文事方面避战,恐浪得虚名。”
“.......”
这些谣言传播出去,将会对严阁老苦心经营的桂学学派声望产生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这时候严阁老貌似平静,其实却对旁边的大儿子使了个眼色。
大儿子严樊立即站起来道:
“你要赌什么?”
蓑松客淡淡的道:
“先师也算是大儒了,当然是赌文事了,难不成学武夫赌骑马射箭啊?”
下方当然也是随之传来一阵低笑声。
严樊道:
“比文也有多种法子啊,你说明白一点。”
蓑松客接着道:
“内容也很简单啊,先师曾遗留下一首咏雪的词作,只要阁老能拿出一首词作出来将之盖过,那么就是我输。并且这首词阁老无论是即兴发挥,还是拿出旧作,还是门人代劳都可以。”
严樊立即冷笑道:
“自古以来武无第二,文无第一,家父拿出的词作再佳,你一口咬定说不如你的先师,这岂不是一笔糊涂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