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拜兄弟了,哪里有半点要打起来的意思。
此时见到娘亲回家,旁边扎着朝天辫的二丫跑了过来,手上嘴角都是油漉漉的,鼻涕拖出来有半寸长,兴奋的举着啃了一半的鸡爪子道:
“阿姆,阿姆!肉,肉!!”
巨大的反差直接让田云说不出话来了,她木然的抱起二丫,嘴唇嗫嚅了两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前却被一层雾气笼罩住了。
这时候宫天五已经站了起来热情的道:
“姐你回来了啊,赶快来坐下暖暖。”
丈夫张老大的态度也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化,大着舌头道:
“回来了啊?咱兄弟今天特地过来给三儿送药,还提了好多东西过来,嗨,本来都是一家人,怎的这么客气?”
田云此时若置身梦中一般,呆呆的在火塘旁边落坐下来,喝了几口热酒,又吃了一块油纸包的熏鸡,这才回过神来询问究竟。
原来,吃过晌午一会儿自家弟弟就上门来了,掏出了一个瓶子说是在回春堂买的药,专治三娃的肺痨咳嗽,然后又提了不少东西过来。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田云知道自家丈夫本来平时就馋两口酒,哪怕是酒糟兑水也喝得津津有味,所以尽管平时与弟弟矛盾很深,但两人也就这么喝了起来。
听说这事之后,田云急忙去看吃了药的三娃,发觉这药果然有效。
平时三娃一旦吹了冷风就是撕心裂肺的咳,结果一丸药下去用热酒冲服,到现在都快要两个小时了一声都没有再咳过,并且也明显有了精神。
这样的变化,顿时让田云抱着三娃都直接哭了出来,毕竟她的心中还是因为赤砂糖的事对三娃充满了愧疚。
直到丈夫招呼她过去再喝半碗酒,说能活血散淤-------乡下男人好面子,这样说已经相当于给她赔不是了。
这一次宫天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