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皇突然提起嬴渊,姬长心中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如今朝野内外都在传,他很重视嬴渊,这种事,瞒是瞒不住,他也不想瞒。
“回父皇,待过了今年,嬴渊便近弱冠了。”
“此人乃儿臣在军中发现的猛将,每战必先,有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
姬长如实说道。
上皇故作忧心道:“朕老了,等你再过几年,便到了不惑,你重用年轻武将,还是需谨慎。”
姬长直言道:“在儿臣心中,父皇从未老过,也请父皇放心,嬴渊对儿臣、对大周,都极为忠心。”
“这人呐,都是会变的。”上皇负手而立,笑呵呵道:
“朕听说,他领兴武卫时,搞了一套练兵法颇为不错,是也不是?”
他们父子二人相谈,皆落入皇后二人,使得她心中不安。
组建三大营,表面上的目的是练兵。
皇帝好不容易挖掘出一些人才,可以去重用然后培植自己的党羽,用来抗衡上皇。
然而,在上皇三言两语中,就为皇帝与嬴渊这对君臣埋下生隙的种子。
如此也就罢了,可上皇又借嬴渊练兵之事,暗指出皇帝组建三大营的私心。
这才是最为致命的地方。
姬长心知,自己出征在外,关于军中动静,自己的父皇定是了若指掌。
所以,问出嬴渊练兵法一事,也在情理之中。
“回父皇,正是此子的练兵法,才让儿臣有了组建三大营的念头。”
“若是三大营成立,将各卫兵卒统一训练,可谓百利而无一弊。”
总之,明面上,姬长不能表现出有任何私心的理由。
不然,上皇就有理由可以拒绝他的请求。
仍旧跪在地上不敢言语也不能言语的皇后,在听到皇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