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皇帝,便不会让皇帝坐上那个位置。
他们父子之间的争斗,只仅限于父子,不会映射到朝廷上,不然,二人之间的斗争将会酿成大祸。
在不影响国家社稷的前提下,上皇与皇帝之间,自然会心照不宣的演好这场戏。
总而言之,二圣绝不会将争权之事放大到影响社稷的层面上。
将阿禄台赶出河套,可不就是家国社稷之大事?
如此,上皇帮助皇帝,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而皇帝经过无数的政治斗争,十分了解他的父亲。
所以,当得知上皇派使前往瓦剌时,皇帝心里就已明白,此战,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
想到这里,嬴渊在心中惊叹道:“不愧是把持朝政数十载,于大周起到承上启下作用的一代帝王。”
“人虽不在河套,但根据每日发往京城的战报,便可分析出二三,而后轻松布局,就使一场鏖战提前结束。”
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过来,战争不仅仅只是战争这句话背后蕴藏的深意。
倘若阿禄台不从沼泽地撤离,那么大周的军队会尽可能的将阿禄台主力拖住。
届时,瓦剌可趁机吞并鞑靼势力。
但如果他撤了,已经命人将北元使者伏杀的姬长,便会继续追逐阿禄台,直至将其赶出阴山。
那么,姬长在御驾亲征之前放下的豪言壮语,就算是完成了。
嬴渊感觉,即使自己两世为人,但在那位上皇面前,只怕仍幼稚的像个孩童。
他现在有些担忧,待自己去往京城之后,要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古往今来,有多少仁人志士与达官勋贵,都想留在那座繁华无比的帝都中?
可最终,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留下?
哪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不还是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