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开讲仪式,没有繁文缛节。
李承乾也没有什么客套,上来就是命于志宁开讲。
严格来说,太子听‘礼’,属于听课授业的范畴,是可以不公开对外的,只不过太子仁德,允许他人来旁听受教。
下面听讲之人,除了讲‘礼’之士外,其余全部都是来蹭听的,是旁观者,是听众。
李承乾完全能够无视他们,我行我素,不用在意太多的问题。
这次动静很大,来的人太多了。
他邀请的来了,没邀请的也来了,还拖家带口的。
李承乾接见名士大儒,敏锐的洞察到,有人在蠢蠢欲动,心思不纯。
想假借他听讲之名,把此次设坛讲‘礼’,扩大为一场学术讨论盛会,不再仅限于太子邀请礼学名士,让各家都参与进来。
想要反客为主将仅限‘礼’的范畴,变为各学派自由辩论之所。
东宫之侧,就是太极宫啊。
他们什么主张理论,一旦落入太极宫的耳朵里,被欣赏重用了,那一个学派岂不是又要兴盛了?
李承乾自是不会如这些人的愿。
他要利用礼学,不是被他人利用,当垫脚石。
反过来自己的主场,沦为他人的舞台,那他不成笑话了嘛?
所以,他一来就很强势,根本不管听讲众人的感受,直接宣布开讲。
这是东宫,是孤的地盘,你们什么心思,都给孤收起来。
没孤发话,就给孤好好的听着。
长孙冲跪坐在李承乾身侧,听讲侍奉,仪态很是得体。
面对下面那么多的关注,他的压力也不小的。
“殿下。”
“臣今日所讲,乃是宗法制。”
“宗法自周朝制礼……。”
于志宁所讲内容,很是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