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升将刺青收起,说道:“树族做的刺青太多,每个族人的身上都有刺青,每家每户的墙壁上都挂满了刺青,
有一天,
树族做的刺青,活过来了,诅咒便开始了。”
彭升将碗中酒喝尽,虽然他很年轻,但言语中有饱经沧桑的感觉。
“诅咒最开始的时候,彭家镇……额……那时候还是彭家县,我们刺青族人很多的,
当时,彭家县人,并不认为最开始的诅咒是诅咒,而是一种神迹,
有位族人叫彭家树,过于思念父亲,便求哥哥帮忙,将父亲曾经的音容笑貌,刺在背上,
那一日,父亲刺青活过来了,对彭家树嘘寒问暖,其余族人也以为彭家树的父亲活了过来,纷纷去彭家树家里道贺。”
彭升说道:“当时的族长,认为这是井国诸神对树族的赐福,赋予了我们刺青无穷的神性,
往后,树族的刺青,活过来的越来越多,这是让族人极开心的事情,毕竟我们的刺青不是胡乱做的,都是我们对亲人的思念、对生活的向往与怀念,对天、地、诸神、自然的崇拜,
让这些美好的情感,以刺青的形式复苏,怎么也谈不上是坏事,
但在彭家树的父亲,活过来三个月后,他死去了,
彭家树被他父亲……
他全身的骨肉几乎全部不见,只剩下承载他父亲刺青的人皮。
那张人皮上的“父亲”,通红眼睛,还去攻击其余的族人,最后被当时大祭司的神明图击碎。”
周玄听到此处,说道:“彭兄,攻击彭家树的刺青,不算你们的族人吧?他只是一枚刺青。”
“那枚刺青被击碎的时候,周围的人,听见了刺青里传出了彭家树的声音。”彭升的眼神有些暗淡,说道:“彭家树被刺青吃掉时,他的灵魂,与刺青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