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一大笔钱,周伶衣此时终于有了表情,她狠狠的剜了周玄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没有责怪没有辱骂,甚至连句阴阳怪气的话都懒得说,她便径自走远。
倒是徐骊的心态,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幽怨的对周玄说道,
“玄子,二师兄就挨你一拳一脚,白捡了一千块,你要不然也打我一顿?拿鞭子抽都行,嫂子不怕疼,嫂子也想赚!”
别这样,
嫂嫂,千万别这样,
我可是正经人,哪能动不动就上小皮鞭?
“大嫂,我正人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说了,我这一不憋火,二不上头,情绪没酝酿充分,怎么能说打人就打人。”
“那可是一千块啊。”徐骊想到一千块,不免叹了口气。
在平水府,码头工人遇上好月份才能赚三百出头,赶上差的月份,一百五都赚不到。
大师兄是周家班的管理层,他的工钱,自然不是码头工人能比,但一千块,也绝对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下次你心里再憋出火气,千万要叫大嫂帮你泄火,钱让嫂子挣,嫂子请你看电影。”
周玄:“……”
徐骊这句泄火,唤醒了周玄死去的记忆。
那是激情如火的夜晚,
两三个人就能演完的电影,
因为付不起外卖钱,委屈得只能采用其余付款方式的娇柔妹子。
道具繁多,
什么小蜡烛、高跟鞋,狗链子、钢丝球……
泄火,
相当泄火!
……
落英厅的装潢陈设很简单。
青石砖铺地,厅堂中央栽着两盆半人高的夹竹桃,一左一右,拥着一张两层高脚木桌。
木桌下层摆了台黑得油亮的手摇电话,上层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