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本是被几乎被隔离静音了的动静再度入了他耳中,风声,崖底森林的叶浪声,半空皮骨鬼物哗啦啦的恐怖呼啸声,悬崖上一颗小石子儿在滴溜溜的清脆滚动声,乃至隔壁悬空房里那两人的轻微交谈声,他竟都已能听到。
可说是交谈声,事实上也没什么交谈。
只是一些不可名状的哼唧声。
这是杂役们唯一能够逃避的时候。
而哼唧完后,隔壁屋的女杂役则在问:“说的那事儿,你什么时候去做?”
紧接着,男杂役道:“再过两天吧。”
女杂役道:“我存了10点贡献点了,你也有10点,你去问问那位传功的张大人,如果把20点都给他,能不能放我们离开。20点不够,我们还能存...只要能放我们离开,怎么都好。”
男杂役叹气道:“怕是不行。”
女杂役道:“这不行那不行,那怎么办?”
随后,她就开始了埋怨。
声音渐悄,因为这本就是无解的难题。
杂役们谁不想跑?
可又怎么跑?
宋延看了看床榻方向。
本是只能见个轮廓的丘小娘子,也因他感知的变强而显得清晰了起来。
此时正值春末,那小娘子只盖了薄薄的被子,胸口胀的不低,长腿只在雪白腿根处露着绸兜的红绳,很是火辣,只是她眉眼却紧皱着,好似在做噩梦。
一天前,宋延也是这般惶恐,但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够睡个好觉了。
因为,纵然他在梦中,他的感知警觉也已超过了一个醒着的凡人。
他打了个哈欠,微微后仰,闭目睡了起来。
...
...
时间再度开始变快,制皮房也变成了宋延的舒适区。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