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问。
“是。”妇人靠近这里后,脚步明显放轻,而且她以为自己没看见,还朝着正门方向拜了拜,柳迟看到门边草丛里有烧过纸的痕迹。
本以为景屹会接了一句鬼没有人心可怕,谁知,这人再次沉默。
“其实这里真的有鬼。”柳迟不太会聊天,她干巴巴地又说了一句。
“冤死的人?”
“是。”柳迟自以为很幽默地问了一句,“你想看吗?”
这回景屹真的惊诧了。
“你们修道者真的可以随意支配鬼?”还能让鬼现身?
“别人我不知道。”柳迟挠了挠头,“对两天前的我来说,驱鬼是轻而易举的事。”
“若我成了鬼,你能掌控我吗?”景屹突然问道。
柳迟沉吟片刻,实话实说,“不一定。”
“你心智太强,又心有怨恨,便是成了鬼,也是极难对付的恶鬼。”恐怕这景屹十有八九还能成为一方鬼王。
景屹若有所思。
柳迟能猜到景屹的打算,“能活着,还是活着好。”
“对我来说,活着还是死了,就看哪一样对我更有利。”
“我觉得吧——”柳迟倒是没想要说服景屹,她就自己的感受说,“当鬼不光要受地府管辖,还得被修道者追杀捕捉,很麻烦。”
“还是做人自由点。”
景屹不置可否。
两人尴尬地聊了半天,一句有意义的话都没有。
直到那妇人再次开门,拿来两床被子,一壶热水,还给两人带了根应急蜡烛。
这妇人应当是想开了,这回脸不再耷拉着,还带着笑,态度比之前热情许多,她笑道:“明早我再给你们拿吃的来,馄饨你们喜欢吃吗?我们这里早饭有馄饨,米饭,小笼包,馄饨是我包的,我包几十年了,大家都说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