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永昌伯府。
王若弗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道:“我家华儿,要嫁到伯爵府做大娘子了?这个梁四郎,是个什么样的人?”
盛老太太对亲手养大的华兰挺有感情的,对华兰的婚事也很上心,只不过问题全让王若弗问了,她就一直不说话,听着儿子儿媳两人说话。
盛紘更加的得意了,伸手捋了捋胡须,笑道:“这梁四郎可是个好孩子,沉稳识礼,文武双全,我离京之前,他已经被官家钦点为垂拱殿侍卫,得了从六品的官身……这孩子才十七岁,还未及冠,母亲,您说这算不算年少有为?算不算一门好亲?”
盛老太太和王若弗两人都被惊到了,她们也知道“垂拱殿侍卫”这五个字的分量,涉及到皇帝的安危,垂拱殿侍卫全部出自皇帝自身的意志。
每一名垂拱殿侍卫,都是简在帝心的明日之星,字面意义上的“前途无量”。
王若弗再高看自家,再向着自家孩子,也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门超级好的亲事。
“沉稳识礼,文武双全”可能是场面话,可“垂拱殿侍卫”和“从六品”可是做不得假的。
盛紘身上的扬州通判一职,也只是个正六品,只比这个梁四郎高一级。
王若弗还是不敢相信,颤声道:“夫君不是在唬人吧?说句到家的话,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俊才,别说咱们家华儿了,整个汴京城还不是随便娶?”
见王若弗这副模样,盛紘心情大好,今日回家以来积累的对妻子的不快尽数消散,朗声笑道:“冬荣!去将永昌伯府的聘书取来,梁四郎的字帖,还有他让人送到咱们家的礼物,也都尽数取来。”
冬荣领命而去。
虽然还没见着东西,王若弗已经彻底相信了。
盛老太太问道:“真是门顶好的亲事,难为你了,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