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找出黄七所说的竹筒拔掉木塞塞到黄七手里,转而以右手捏住箭矢末端,以左手延出灵气侵入皮肉,感知箭头位置并小心翼翼的轻微转动,以此避开右腿大筋。
黄七吃痛大叫,鬼哭狼嚎。
夏玄被黄七叫的心烦意乱,“瞎叫什么,你就不能咬牙忍一忍。”
黄七不接话,只是嚎。
夏玄找准角度,猛然将箭头拔了出来,“别叫了,好了。”
黄七自竹筒里倒了一把药粉,反手就往屁股上抹,一把不够,又来一把,她年老成精,寻找的药物都很是神异,两把下去,外渗的鲜血立刻止住了。
黄七将竹筒里剩下的药粉一股脑儿的倒进嘴里强行咽下,转而将竹筒递给夏玄,“别愣着了,快弄点水给我漱口。”
夏玄闻言急忙接过竹筒站立转身,但转身过后却愣在了当场。
见夏玄接过了竹筒却迟迟不动,黄七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儿,这药好苦啊。”
黄七言罢,不见夏玄接话,心中起疑,便歪头看向夏玄,率先看到的是夏玄目视前方,神情尴尬,循着夏玄的视线向北看去,一看之下骇然大惊,只见大河北岸正站着几个身穿紫袍的巫师和几名背弓佩剑的武将,此时双方只有一河之隔,相距最多不过十丈。
从小到大,夏玄从未这么尴尬过,先前帮黄七疗伤太过专注,全然没注意对方悄然来到,此时自己穿的可是法袍,而黄七也不曾隐身,最要命的是看对方的神情,明显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无疑是认出了自己。
这一点毫无悬念,因为河对岸站着的那些人大部分都跟随姜召去过玄云宗,他为众人做过饭,其中一人还送过他通行九州的腰牌。
双方就这么傻傻的站着,对方心里想的什么不得而知,夏玄此时除了尴尬,还在急切思虑自己究竟露了多少,露是肯定露了,只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