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计划什么?”黄七随口问道。
“那也不能说走就走啊,”夏玄说道,“禽畜总要饲喂一下,给它们留下足够的吃食,也不知道朱尚忠什么时候回来,总得把三月喊回来看家吧,不然咱们一走,山上怕是要被乡人搬空了。还有啊,临阵对敌,我总得备足符咒吧。”
“行吧,反正天也快黑了,今天晚上你准备一下,咱们明天一早就动身。”黄七说道。
夏玄点头应声,随后做了顿饭食,二人吃过晚饭各自回房。
姬有德在世的时候曾经屡次教导夏玄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能意气用事,夏玄也的确将姬有德的教诲记在了心上,回房之后先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便开始推敲黄七先前的建议是否可行,以及利弊各有什么。
思虑良久,虽然始终感觉心里不踏实,却也不得不承认黄七的建议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之所以感觉心里不踏实,倒不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是危险,而是对于突然之间的巨大改变不太适应,明天之后自己的安稳日子算是彻底到头儿了,以后自己过的将会是另外一种全新且充满变数的生活了。
上半夜夏玄一直在画符,整件法袍所有的暗兜都装满了各种符咒,具体画写了多少张不曾详细计数,只知道一尺见方的黄纸足足裁用了十几斤。
准备好符咒,夏玄又去为牲畜准备食物,没脱壳儿的谷粟成袋的往驴棚猪圈扛,山上的牲畜平日里都是放养的,白日里它们可以自行觅食,并不完全依赖饲喂。
随后夏玄又在朱尚忠的房间留下一封书信,信上也没有太多赘述,只说自己有事儿要出去一趟,没说什么时候走的,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四更时分,夏玄往西山高声呼唤三月,听到夏玄的召唤,三月很快自林中跑了回来,白鼻子和黑眼圈儿也带着狼群一同回返。
三月很通人性,夏玄也不需要施展御兽之术,只是几句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