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想和他们谈事得捧着,得奉承;像梁惜这种郁郁不乐的,则要态度强硬,表现出十足十的底气和自信,让他相信你有扶他一把的能力。
梁惜漠着眼将昭昭上下扫了一遍:“你的发饰是不值钱的镀金,耳环是染色骨冒充的红珊瑚,腰间带的是次得不能再次的假货玛瑙珠子。衣服虽是苏绣,图样却是没人要的五年前的旧料子。”
他把昭昭看透,语气嘲弄:“小姑娘,你浑身上下都是廉价的东西,自己也不过是花点银子就能睡一晚的婊子。我倒是好奇,你哪来的底气,觉得配跟我谈生意?”
昭昭听后神色不变,笑了笑,她脸上的自信明晃晃地惹眼,一点也不像个任人摆布的妓女:“踩在你头顶的人是上面的官儿,我能和踩在官儿上面的贵人说上话,帮你一把,你说这算不算本事?”
“七殿下?”梁惜挑了挑眉,不太信的样子,“我晓得七殿下最近宠极了一个小妓子,可惜,那人并不是你。”
昭昭勾了勾琴弦,懒懒地弹了几个音:“确实不是我,但那人是我姐姐,我是为她办事的。梁老板,寻常人遇上难事都会去求神拜佛,却没见哪个傻子只去一座庙,只拜一尊佛。你要不要试试这枕边风的用处?”
梁惜出身商贾,凭几句话便听出昭昭一无所有,不过是个空手套白狼的投机客。他反问道:“我有什么难事?”
“外人都说你家大业大,金银无数。可这过路财神的滋味,天底下怕是没人比你更懂。”昭昭笑,“表面上看,你是官商,负责河务用料的采买,领的是朝廷的铁饭碗。朝廷的银子拨给河道衙门,河道衙门再从你这儿尽数买足。这本是好事,可其中盘剥应酬打点无数,费银几许?你白忙活一场,不仅不赚,反倒赔进去不少。”
梁惜垂眼望着琴弦,默了会,问:“你姐姐让你来找我,想如何?”
“赚点卖消息的银子罢了。”昭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