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昭垂下头,一瓢一瓢地添饭,四人忍着恶心吃了几口,又呕了几声,边吃边骂道:
“都是那小婊子害的咱们,到时候出去了要她好看!”
“那天就该利落结果了她!谁晓得她运气好成那样,钻来钻去竟撞上了贵人的车驾……”
“还不是王三儿心软了?!”一人气愤道,“我说一刀砍死就好,王三儿非说她模样不错,拖到没人的地方玩尽兴了再杀也行。”
另一人嗤道:“王三儿,那丫头毛都没长齐,你也看得上眼?真要喜欢那一款,你从前怎么没去嫖过窈娘?”
听到窈娘的名字,昭昭站直了身,竖起耳朵听王三好奇道:“她是婊子的女儿?”
“可不是嘛。”男人的语气既卖弄又嘲讽,“她娘十四岁时才叫一个水灵,比她漂亮多了,我那会兜里有钱,当了她娘好一段时间儿的常客。”
“后来呢?”
“后来我就睡腻歪了啊……婊子嘛,还是新鲜的有意思。”男人嗤笑一声,“这么说起来,我也算那小畜生半个爹!”
四人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才发现昭昭竟然还站在那里,一直默默听着没有走。
怪异。
四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用眼睛将昭昭扫了一遍,犹疑道:“小兄弟,昨个儿见你时,你好像比现在高些……”
昭昭不语,头顶的烛火飘摇不定,昏黄的光照在她细巧的下巴上,唇角的弧度冷淡得像冰霜。
“你……”四人心下一寒,“你是谁?!”
昭昭蹲下身,整张脸都被烛火映亮,她似笑非笑:
“认得我了?”
恰逢此时,砒霜也起了作用。
四人一阵腹痛,顿时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拼了命地将手伸出门栏,想扯住昭昭:
“小婊子,你往泔水里加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