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冲旁边的兵头子道:
“丢到官府去。”
呆愣着不敢发声的四个匪忽然大叫起来,在地上打着滚:“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啊!”
何必懒得理,径直上马回到马车边,有一人却扑腾到了他马前,不依不饶地喊着冤。
何必轻轻一笑:“天底下冤枉的人多了去了。”
说罢,他的马从那人身上直接踏了过去,那人口中喷出的血染红了马蹄,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他前面要砍昭昭的手,后面又随随便便取人性命,饶是昭昭这样胆大妄为的人,瞧着也一阵心悸。
究竟是谁门下的人,行事这般飞扬跋扈?
几个兵拿着绳子作势要将昭昭和匪一起捆了,昭昭脑中想着辩解的词句,不远处的巷子中却响起小多担忧的呼喊声:
“昭昭儿!昭昭儿!”
随之而来的还有官兵的问询:
“你确定你妹妹往这边儿跑了?我们云州城安定得很,怎么可能有匪?”
何必轻蔑地挑了挑眉,道:
“走吧,别挨上那群蠢货。”
说走就走,一行整齐肃穆的人继续往前。
几个匪和昭昭都被捆了手脚,留在地上等官兵料理,昭昭狼狈地坐在地上,冷眼望着一行人渐渐远去。
马车经过而过的瞬间,车帘被挑起一隙,露出一张极漂亮的容颜。
那是个少年,头戴水晶镶金冠,横绾金簪,发髻两侧垂下长长的朱红璎络,身穿明红色织金锦袍。
这般煊赫靡艳的装扮并不衬他的长相。
他淬玉般的脸白得近乎透明,丹凤眼微微上挑,眉心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眸色很淡,像浅色的琉璃,绽着幽幽的光,冷冷清清地倒映出昭昭的脸。
那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近乎怜悯的嘲弄,又夹杂着几分疏离的探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