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边不起眼的小商小贩们身上的汗味也熏精神了,鼓足了劲儿吆喝叫卖。
昭昭和小多像两只在荷叶间蹦来蹦去的小青蛙,从果子铺跳到烧烤摊,又从烧烤摊跳到了羊肉铺。
临近初夏,吃涮羊肉已经有点燥了,但这家的羊肉奶香味十足,两人吃得满头大汗犹嫌不够,直到撑得吃不下去才停。
昭昭吃饱了原有些困,准备回客栈睡觉,却听身后响起一片叫好的声音,小多惊喜道:“昭昭儿,你看天上!”
天上?
昭昭顺着小多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不远处,深蓝色的夜空中竟有一位红衣女子悬空而立,仿佛将风踩在了脚底。
“是走索!”
小多眼睛亮晶晶的,他拉着昭昭挤进了人群,隔近了去看杂技。
昭昭仰起头,只见那红衣女子踩着一条细得微不可见的绳索,稳稳地走在空中,高贵得像猫,灵巧得像鸟,明明是在卖艺,垂眼俯视的时候却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耳边不停响起叫好声,昭昭不由看呆了,也跟着拍手叫了几声好,许是错觉,昭昭竟看见那红衣女子冲她笑了笑。
陆上伎乐种类繁多,走索完了之后还有踏滚木、吞火吐刀、流星火爆。两人本想一直看到结束,却听旁边几个看客们说花神庙要闭门了。
小多撺掇昭昭去许愿,一转身刚要走,就见那红衣女子站在不远处,黑如点漆的眼凝望着昭昭。
这是个西域人。
她走到昭昭面前,用胡语说了什么,随后用手指擦掉嘴上的口脂,像赐福般点在了昭昭的眉心,蹁跹而离去。
被她点过的那处微微发热,昭昭失笑:“她说什么?”
小多挠挠头,也不懂:
“她说……她说……”
恰好旁边有个懂胡语的看客,热情地接过话来:
“她说,所有鸟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