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插上门栓才驱着马车离开,这一趟出去虽有马车跟随,夏里还是觉得疲惫,她洗漱过后,巧荷又端了药进房,盯着她喝光药,才许她躺下歇息。
内室纱幔低垂,锦被绣衾,夏里躺在床榻上无比惬意,她同巧荷打过招呼晨起不必唤她,她要睡到自然醒。
这宅院没有主子等着她伺候,也不必天不亮就得去洒扫,夏里想着快活一日是一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巧荷原本同往常一样,到时辰便起床做活计,可这宅院没有那么多活儿,夏里也用不着她照顾,起早了只能枯坐在桂花树下发呆,索性她也在屋里睡到日上三竿再起,两丫头日子过得快活似神仙。
三日后夏里在工匠那里定做的物件送来了,夏里也该动手做绒花发饰了。
现已入秋,绒花发饰还是顺应季节为妙,夏里打算复刻故宫典藏款的菊花。
虽然形状看着简单,但包含了绒球,长形绒条和叶子,制作过程比普通菊花复杂的多,也更为精致亮眼。
两人坐在桂花树下,夏里将一把绣线放在手腕上绷几下,然后用剪子对折剪开,巧荷心疼道:“这绣线价钱恁高,你怎舍得剪断?”
夏里动作麻利的将绣线理顺,然后分成小把打结,她笑眯眯道:“这绣线买回来就是用的,我若不剪断怎么做发饰,你就等着瞧吧,一根都不会糟践。”
夏里将绣线理垂顺后,再将一端固定,她刚要拿鬃毛刷梳绒,忽然听到外边儿传来吵嚷声,巧荷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她面色严肃道:“这声儿怎么同卢娘子有些像,我应该不会听错。”
巧荷虽同卢娘子相识不长,但每日朝夕相处,闭着眼都能听出她的声音,夏里停下动作朝院门外张望。
“这卢娘子夫家是哪户?说不定也住后巷呢。”
巧荷眼里满是兴味,“咱们出去瞧瞧不就行了,我倒要看看卢娘子闹的是哪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