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让冯奉世拿钱。
店主人有点懵了。
他伸出一个巴掌,意思是五百钱。
哪料想……
想想也正常。
他那侄儿没有名气,虽说在会稽学艺十年,却连个官身都没有,也不是少府的匠作。
五百钱,都是他大着胆子要的。
却没想到刘进直接丢了五千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玩意,在普通人眼里,没有任何实用性。
只有在行家手里,才能展现出价值。
刘进不算行家,可他有武器亲和的天赋。
比之行家,更加敏锐。
让店主人配了一个剑鞘,他把螣蛇剑收入鞘中,在手里转了两下。
“你那侄儿,叫什么名字?”
“回郎君的话,我那侄儿名叫汪纯青,楚苦县人。”
“楚苦县?”
刘进一愣,脱口而出道:“那是何处?”
“兖州,淮阳国所辖。”
“那可够远的……既然是楚苦县人,何以来长安呢?”
店主人叹了口气,沉声道:“几年前淮阳国大旱,土地绝收。狗儿他们一家实在是撑不住了,所以才投奔了我。我也是个没本事的,给不得他甚好门路。好在狗儿有这门手艺,才算在长安立足。客人,他的手艺,不敢说比之匠作,但绝对出众。”
“狗儿?”
“哦,我那侄儿大名唤汪纯青,小名叫汪狗狗。我这也是平日里叫的有些顺口了。”
“汪狗狗?”
刘进哈哈大笑。
他倒不是嘲讽。
事实上,贱名好养活的习俗,贯穿了华夏几千年的历史。
上辈子他还有个小名叫孬蛋呢。
“我回头去他铺子里看看,若是真有本事,便与他一个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