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悬梁自尽了。”
史良娣的意思很明确:侯明侯杰父子都已经死了,你别再纠缠下去。
这些话,有多少是史良娣的意思?又有多少,是太子刘据的吩咐?
刘进听得出来。
“大人整日里与那些贤良文学混在一处,满脑子的和光同尘,究竟有何益处?大人,是陛下的太子,与舅公何干?不去依靠陛下,却听那些贤良文学的妖言惑众。母亲,我实在想不明白。韬光养晦,韬光养晦……楚庄王也不过隐忍三载,可大人却退避十余年。这样子下去,怕是这太子之名,名存实亡,起不让陛下更加不快?”
“进,怎能如此说你父亲?”
“我为何不能这么说?”刘进露出了不满之色。
“我刚被册封平舆候,大人便要我回太子宫。我不怕别的,只怕回了太子宫,便要和大人一样,整日里韬光养晦起来。陛下封我侯国,可不是要我韬光养晦。”
“你……太子,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可我不想和他一样,韬光养晦到最后,人家打上门来,也不敢还击。”
“母亲,这么忍下去,太子的体面何在?陛下的颜面何存?”
“你这孩子……”
史良娣伸出手,狠狠掐了刘进一下。
“罢了,为娘劝不动你,回头你与太子讨论吧。”
说到这里,史良娣叹了口气。
她沉默片刻后,说道:“曲和直过几日就要出宫了。进,为娘只一句话,莫再纠缠。”
刘进眼皮子耷拉下来,不予回复。
史良娣拉着刘进的手臂,往大殿外走。
“进,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母子二人,走出了大殿。
阳光明媚,普照长乐宫。
可是刘进却感觉不到半点暖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