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始元年?
刘进愣了一下。
今年是征和元年,太始元年那不就是四年前的事情?
不过,刘进对沈武所说的‘巫蛊案’,着实没有太深的印象。
嗯……
他只知道,明年的巫蛊之祸。
而且,还是因为沈武bug才知道的时间。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沈武一眼。
“印象不深。”
“就是公孙敖一案。”
“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甚可说。太始元年,是我担任长安京兆尹的第三年……咦,我居然做了七年京兆尹。”
沈武突然发出一声感慨。
“有问题?”
“没什么,只是……七载光阴,白驹过隙啊!当年我初入长安,才三十八岁,风华正茂。当时陛下在甘泉宫养病,太子辅政。当时还是太子殿下接见的我,并温言勉力。这一转眼,就是七年,难免有点感慨……当年的事情,犹历历在目啊。”
说着,他哑然失笑。
摆了摆手,接着道:“太始元年正月,我奉陛下之名,配合廷尉捉拿公孙敖的夫人,说是有人举报,公孙夫人在家中行巫蛊之事。我的确是在因杅将军府的后花园找到了几个桐木玩偶……当时因杅将军很茫然,好像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对谁巫蛊了?”
“不清楚,因为这案子后面不是我跟进,而是直接关进了中都诏狱……殿下当知,诏狱那边都是陛下亲自过问的犯人,我虽是京兆尹,却没有资格参与其中。”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真不知道了,大概十天后,陛下下旨,因杅将军满门被杀,公孙敖更是在西市门外被腰斩。当日是我监斩,那公孙敖已不成人样,舌头都没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