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到长安后身无分文,哪有五万钱买参?算下来,也只有青白能换来五万钱,所以安国不得已,才想到了卖马。”
刘进眉头紧蹙。
一旁冯狸不敢再说话了,忙小心翼翼给赵安国倒了一碗酒。
“不对啊,你父子流落匈奴十载,不忘故国,乃忠贞之士,何以落魄到如此境地?”
“这个……”
赵安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冯狸轻声道:“太初二年,浞野侯率部与匈奴交锋,被左贤王狐鹿姑设计包围,两万骑军尽没,他父子被狐鹿姑俘虏。那两万骑军,尽是六郡良家子。当时消息传来,长安满城缟素,关中遍野白幡。陛下因而震怒,便罢黜了浞野侯父子的爵位。”
这个,就有点没道理了吧!
刘进的眉头,扭成了一个川字。
人家是战败了被俘,又没有投降……
不过,想到当今皇帝是谁,刘进也就释然了。
汉武帝啊!
好大喜功啊!
当初李陵被俘,他杀了李陵一家。
相比之下,赵破奴父子……
他有点不敢再问下去了。
‘你的家人在哪里’之类的问题,简直就是往人家伤口上捅刀子。
可以想象,赵破奴被除爵,他的家庭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问多了,那都是泪!
想到这里,刘进起身,亲自给赵安国又倒了一杯酒。
“浞野侯未负天家,倒是天家负了浞野侯。赵安国,我原谅你了!你父子英雄,不该如此啊!”
他这句话出口,赵安国身子不由得一颤。
他看着面前的酒碗,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而一旁的冯狸,瑟瑟发抖!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