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们是压根就不敢跟对方撕破脸的。
安如松示意父母稍安勿躁,随后,他欠过身子,从沙发前的茶几上,将唯一的一个烟灰缸拿过去,就着烟灰缸的缸沿弹了弹烟灰,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做人要有礼貌,面对前辈的时候,即便是不用敬语,也该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拿着烟灰缸的手一松,离着茶几桌面还有个两三公分的烟灰缸,咣当一声落在茶几上,安如松接着说道:“我这个人最公平了,别人懂得礼貌,我就懂得礼貌,别人说是失了分寸,我也会不讲究分寸。”
“所以,亘伯,”从沙发上站起身,安如松上前一步,站到面色近乎赤红的罗经亘面前,说道,“如果今后再让我听到你用调侃的方式来称呼我爸,我就弄几个大喇叭,天天在喊你‘罗老四’。”
“好好好”罗经亘气的浑身都哆嗦了,他狠狠地看着安父,嘶声道,“这是没人管了是吧?你们安家这是发达了就不认人了是吧?!”
安父与安母两人面色为难,还是那话,从心底上讲,他们并不赞同安如松现在的做法,因为他们打心眼里也没觉得罗经亘有什么不尊重他们的地方,“安老三”这个称呼又不是罗经亘第一次用了,有什么不妥吗?至于说敬语,罗经亘什么时候对他们用过敬语啊?
安如松自然能看出爸妈两人的心思,他不赞同老两口的想法,但却也懒得跟他们解释。
说到底,罗经亘作为后辈,凭什么用“安老三”称呼身为前辈的安父?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他有钱吗?不就是因为安家穷吗?既然礼节这种东西是根据金钱的多寡来定的,那么他安如松现在可是要比罗经亘有钱多了,那他称呼对方一声“罗老四”,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不过,眼见得老两口面色不渝,安如松也不想让他们继续为难,说到底,老两口对罗经亘还有一种心理上的畏惧感,毕竟家里租种着人家的地,属于是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