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徐青直隶府小三元的才气,将来中二甲进士的几率都很大。
没必要的情况下,谁不犯不着和这种年轻俊才结仇。
当初阻首辅中举的那位巡抚,现在坟头草都长起来了,家族里的后辈,至今没有进入朝堂的。
没办法,吏部尚书现在是首辅一派的。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吏部拿不到手,谁敢变法?
自来做大事,人事权都是重中之重。
…
…
徐青不知道他的威严已经深入县衙里,但他现在颇有些畅快。因为徐乡绅真的被请回县衙。
气运里的黑气,只剩下一丝丝了。
他念头颇有些通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如果能报仇不隔夜,谁愿意等十年。
无论如何,这次徐乡绅都要吃下大亏。
“可惜,暂时没法斩草除根。对方毕竟是松州徐氏的家主,又是举人。”徐青也不怕对方报复。
这是清水县,松州徐氏奈何不了他。
何况相比起自己得罪徐乡绅,徐乡绅更应该自求多福。
他这番算计被徐青通过吴知县挑明,周提学那边还能饶得了他?
其实徐乡绅这种,从找上徐青开始,便是过河卒子,身不由己。
“难怪世人都要往上爬,只要上头还有人,总有一天,难免沦为棋子,身不由己。”
“所以,哪怕得了长生不老的肉身,如果上面还有人,也难得逍遥自在。甚至被人圈养、放血……”
徐青畅快之余,心中反省唏嘘。
这种畅快之余的克制,令他神魂中的“鹤唳”呼吸,自发生出。
此时正是夜里子时,院子里四周寂静无人。
徐青脑海里,全是“鹤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