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个侄儿,先前说好了肯来咱们家过继香火,但……”
说到后面,李公圤支支吾吾不好开口。
“叔父是想说,婶婶家的亲戚,答应过继的条件是叔叔的差事吧。”
“嗯。”
“叔父,侄儿现在都还没能力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怎么敢讨要叔父你的差事,这事以后再说吧。侄儿想今年就去参加童生试。”
“啊。”李公圤没想到徐青被退学还不死心,一定要去参加科举。
他又想到,侄儿为读书的事,一时想不开,竟跳了河,也不敢再刺激他,而是讷讷道:“这差事、房子本来也是你家的,还给你也是应当的。至于参加童生试的事,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咱们再商量商量?”
三月之后是童生试,李公圤打算先拖一拖,趁着这段时间,给徐青多讲讲公门里的事,带他去衙门里见识见识。
如果他非要去参加童生试,李公圤自也不好拦着,反正等侄儿碰碰壁,说不定就想开了。
“嗯。叔父,你先去追婶娘回来吧,侄儿一定仔细想想。”
“好。”李公圤松了口气,侄子的事固然重要,追回媳妇儿也是十分要紧的。
过去徐青是闷葫芦的性格,这次醒来,虽然话不多,却给李公圤一种沉稳的感觉,似乎侄儿比过去更有主见了。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血脉。
哎。
李公圤略微叹息之后,便出门去寻周氏。
…
…
徐青目送叔父离去,随即缓缓的将视线落在墙角阴暗处杂物堆。
里面有一枚巴掌大小的铜镜。
许是经历了太久的岁月斑驳,本应金黄的镜体,染上了厚重沧桑的锈绿。
这是一件青铜器。
有谁能知道呢?
其实不久前,他的灵魂被禁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