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
此时再想到自己那时候晨起占卜算出了“天降福泽”的卦象,心中有了匪夷所思的揣测,登时是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呼吸也止不住的加速。
因为那“天降福泽”的大吉卦象还可以有许多种解释,其中的一种名为“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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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夕阳倒映青石板路的一侧,然后向西边的建筑群里缓慢的坠落。那酡红的光辉如炉火一样升腾,夜幕接替白昼的时候,从难免要从远山里吹来几口冷风,以彰显自己的到来。熙熙攘攘的人群经由这火热里若有若无飘逸的少许凉意催使步伐愈发轻快。
商铺林立的街道,任由黄昏的红光灼烧着门楣上的牌匾或锦旆,各色丝绸、瓷器在店里闪着柔和的光晕,铜钱与银两在秤盘里噼里啪啦的响。这样的景象落在进城的行商们的眼里、便是心底要生出一些滚烫的意味。
只是马车轮毂滚过石板的咯哒声打破了这里的热闹气氛,显得吵闹。
咯哒、咯哒......吵闹得让人心烦意乱。
无数人都忍不住把视线投向这马车,却被上面珠光宝气的装饰给吓得赶忙向周围避让。
马车的车顶坐着一位满身酒气的道姑,她一边喝酒,一边用光州、黄州一带的方言大声唱着让人听得稀里糊涂的词。
“榴花葵花争笑,先生醉读《离骚》~卧看风檐燕垒巢。忽听得江津戏兰桡,船儿闹......”
即便是头顶斗笠、由面纱遮掩相貌的江湖过客,此时也要老老实实的收敛起往日的嚣张,同时把手互握着放在身前,远离自己的兵器,避免让马车上的那人产生误会。
将要歇业的茶肆,满身是汗的伙计挥舞着蒲扇,将一股股蒸笼上的烟雾扇向街面,那烟雾中模糊的夹杂着馒头的清甜香味。
再向上看,是竹帘半垂的窗口,相较于底下的热汽升腾,茶肆的二层要显得幽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