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手艺还不咋样,真要说大老板让我杀人……说难听点,只要钱到位了……那、那也不是不能干。”
“噫……你敢杀人?”
“我咋不敢?现在经济又不好,三江这地儿的工地都抱团,找不到活儿干,还不是给人打下手当小工。一天一百一一百二的,够干啥嘞?”
说着,王雄诞看向抽闷烟的杜尧:“干爹,你咋说?”
“我咋说……”
啵滋啵滋多抽了两口,杜尧眯着眼睛边吐烟边弹烟灰,“咱们出来几十个爷们儿,回老家也种地不成。现在经济都不好,新闻上天天报道不是这家大公司破产,就是那家大企业裁员。老子给家里买胰岛素,他妈的商业医保也不作数。我咋说……我现在是有活儿就干,干死拉倒。”
“干爹,李大少这里也裁员,现在经济是真不好,前头北都还打起来了,说不定哪天还有人闹事。我看卖啥气力不是卖,真要说让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干也就干了。至少李老板那边……我也打听过了,人家现在厂子里挡车工一个月也有五六千呢。”
话里话外带着点儿情绪的另外一个青年,没敢抬头看杜尧,现在都着急用钱,而且眼瞅着就要过年,说是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那有钱才能过个肥年啊。
“阚棱,挡车工也有五六千吗?基本工资?”
“还有奖金呢,但人家不说奖金有多少,我也不好追着问。就在‘摇啊摇工艺品厂’的隔壁,有个五六亩的纱厂。”
阚棱说着还掏出手机,把地图放大了给长辈们看。
一看位置,还在扬子江边上,虽说不是在建邺市的市区,可也算是交通便利,好算还是属于藏龙区之内不是?
出来做工的人,想法都是比较简单的,就是搞钱。
工地上一年挣不了够数的,去纱厂捡管子、称纱、打包、装卸,那也是卖力气的活儿,有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