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开门的是保姆。
“我是学校里的老师陈勤之,梅校长在家吗?”
听说是陈勤之,保姆说:“梅校长的母亲生病了,梅校长下午回家去了,晚点会回来,郭教授去外地参加学术交流会了,要到下周才能回来。”
“梅校长说的晚点是几点回?”
“转钟前,每次都是转钟前回来。”
“你有没有梅校长家里的电话?”
“没有,没告诉过我。”
周昌平的家里,他也听到了风声,到处在打听。
“王部长,这几天是不是要有动静了?”
“动静?什么动静?你老老实实待在学校把你的工作搞好就行。”
“我肯定搞好工作,王部长你放心。”
……
医院的病房里,老太太神色无力,躺在床上挂药水,梅盛林在旁边陪着。
去年老爷子走了之后,老太太身体状态每况愈下,隔三岔五要往医院跑一趟,梅说把老太太接去汉城住,老太太说舍不得这地方,舍不得老爷子。
梅就没有再提这事,给她找了个保姆,就住在兵工厂的老房子里了,想着自己多跑两趟就是。
上次也是因为老太太生病,他错过了上头领导下来的检查。
老太太说:“我这也没多大事,盛林你怎么又赶回来了,太耽误你工作了。”
梅说:“站都站不稳了,还叫没多大的事情?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我爸交代?”
这个月,他已经回来两回。
说实话,也累。
但就这一个老母亲,累也得撑着。
再说谁不是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熬着。
从来就没有容易事情。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我这好了,我还是收拾一下跟你回汉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