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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他感到了熟悉的心悸……就像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体内的外邪时那样,难以言喻的空洞与宏大!
这玩意真有用?显灵了?!还是说也是什么外邪?
然而下一刻,这一瞬间的感觉就消失了,王武手中的灶王爷重新变成一个小小的镀金雕像,与周围的事物一样朦胧模糊。李无相不再想为什么,立即向王武扑去。
泥泞的滑动声再次响起,持续一刻钟之后,在被油灯照亮的窗户纸上,一个人影缓缓站立起来。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伴随着轻微的哧啦一声响,将自己的脑袋撕了下来,放在手中轻轻揉动,又从油灯盏中蘸了些黑灰,仔细描画着。
最终,脑袋被重新贴上,屋里的李无相长出一口气。
他再次拥有了一具像人一样的躯体了,尽管只是“看起来”。在此之前,他对自己这身皮囊的感知非常迟钝,就像是一个人的全身都发麻了,只能勉强操控,但做不了许多精细动作。现在两个人的血肉精气喂饱了它,李无相甚至产生了轻微而明晰的痛感,还能操纵那片铜网延展、生长,重构成下半身,并在本能的作用下隆起为隐藏在皮服之下的外骨骼。细密的白色触须填充空洞的眼眶,在本能的作用下融为两颗眼珠子,不细看倒是与常人无异。再叫许多的白须穿过颅顶,他便又有了满头的白发。
李无相赤裸着身体在王家的屋子里搜罗了一阵,为自己找到一身衣裳,又草草扎了头发,自觉应该不至于再像之前一样吓得那小姑娘目瞪口呆。然后他找了一块包袱皮,将能寻到的所有金银财物、一部分风干腊肉打了包。再把父子二人刚才带在身上的那些猎具全系在后背上,才吹熄油灯、摆好灶王爷的塑像、扶正桌椅,立即出了门。
他现在还有点软手软脚,走路时一深一浅,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慢慢走到墙边:“喂!”
小姑娘几乎立即回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