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声音挺响,蹦蹦蹦蹦往前蹿,车斗里两姐妹就是扯着嗓子喊,前面争着开拖拉机的哥俩也听不到声音。
姐妹俩正说着,拖拉机突然停了下来。
这荒郊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咋就突然停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想到只有一个可能。
“谁呀!出发前就不能排空了再出来,这事断不是冯建国能干出来的事,他好歹一公职人员,哪能这么没素质!”
沈月月一听不干了。
就俩男人,陈心心用了排除法,就是明晃晃内涵自己男人呗!
“你别忘了,你家男人的公职人员身份可是抢的我男人的!说你男人有素质,就是讽刺我男人没素质呗?”
陈心心把眼眉一撩,“那我们拭目以待!”
两人一转头,发现事情跟她们想的不一样。
只见车头不远处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一只手拉着一个孩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正跟两兄弟说话呢。
妇人说话腼腆,摆手拒绝。
“大嫂,我媳妇跟你娘家一个村,正好捎你一截,你带着招弟和宝来要走到什么时候呀?”
冯老三口中的大嫂不是别人,正是冯家老大媳妇,还有她身边是冯家目前唯二的孙子孙女。
冯家老大媳妇娘家跟陈心心是一个村里的。
“你们有正事办,别管我,天还早呢,我走一会儿也就到了!”老大媳妇杜娟试图推辞。
老二冯江东也不跟她废话,从拖拉机上下来,直接把招弟抱起来放到车斗里。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冯老二这人在外面面相冷,又当过兵,眉头一簇,自有威严,恐怕除了沈月月都挺惧他。
见招弟已经上了拖拉机,杜鹃抱着孩子也爬了上来。
沈月月那头麦秸秆铺的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