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朝我们嘶吼,脖子里青筋暴突,眼睛发红,完全没了斯文人的模样,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他从愤怒到惊惶,从惊惶到最后的哀求。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想,我想小解……”
苏慕白偷偷看向我们。
我们依然不动,不出声,冷酷无视。
苏慕白都不敢再看我们一眼,继续低下头。
“啊——狄芸你这个贱女人——你等着!我大伯一定会收拾你——”
张远山开始骂。
忽然间,我也觉得我挺坏的。
好的没学,学会了这种刑讯的阴招。
用囚禁来击垮嫌犯的精神。
用失禁来粉碎男人的尊严。
在一阵尿骚味弥漫时,张远山彻底没声了。
苏慕白拿着笔的手都僵硬了。
在这个小黑屋里,没想到还有一个男人也会被我们给吓到。
苏慕白,你是不知道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我都还没有让张远山熬夜呢。
只是因为张远山是个真正普通的权门贵子,精神比较脆,所以才容易被击垮。
他就已经完全像是一个被击碎的灵魂般,彻底崩溃地坐在那里。
此时此刻,我才开口:“张远山,你到底认不认识张阿福!”
“不认识……”他浑浑噩噩地答。
“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从绛楼里出来的是张阿福!”
“我看错了!”他又缓过神来。
“你是哪天看到张阿福离开绛楼的?”
“我,我记不清了。”
“那天你去绛楼做什么?”
“朱大人请我去绛楼。”
“你是怎么看到张阿福的?”
“我看到张阿福从绛楼边上巷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