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个吓得屁滚尿流的老太医。要真是有能耐的话,也不至于最后就得出一个‘猝死’的简单结论啊。
到底是外伤还是内伤,中毒还是窒息,什么都说不出来。要他有什么用?她要是老皇帝,也生气啊。眼前这个小太医,估计平日里在太医院也不是什么受重视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推出来啊。
谢明尘脸上有些局促,多看了应九阙一眼,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顿片刻,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县主不用叫我太医,我只是个小小的恩粮生,直呼我名字即可。屋中血腥气太重,县主还是离远些好。”
说罢,也不磨叽,打开自己的药箱,就走过去检查死不瞑目的余状元。
皇宫重地,仵作暂时是不能进的,也就只有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恩粮生才会被推出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了。但应九阙略略惊讶的发现,谢明尘竟然没有因此而心生不满,他的举手投足,都认真得不得了。
应九阙对验尸一窍不通,这会儿尽量保持安静,生怕打扰对方。毕竟任何一个有真本事的人,都值得尊敬。
半个时辰过后,一道浅绿色的身影轻飘飘的踏入,带来一阵浅淡的梅香,恰巧此刻谢明尘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应九阙转身仔细的打量悄无声息走进来的女官。
是的,女官。应九阙见了之前寿宴上那些老中青官员们各种明确或隐晦的蔑视,还以为这世界当真如此叫人无语,没想到,自己这会儿眼前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一位脸色平静的女官!还不是只能在后宫中当的那种,正正经经出入朝堂衙门的那种!
毕竟应九阙再眼瞎也能看见这女官身上和那些男性官员们一模一样的浅绿官服。
“你是?”
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官气质优雅内敛,弯腰行礼时,一举手一投足尽显不卑不亢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