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彻底安心下来,微微紧绷的身体放松,在宋璋的怀里点头。
宋璋低头捧起沈微慈的脸,哑声问:“疼过了吗?”
沈微慈这才想起来,今夜她也没疼。
白日也没疼过。
她如实的给宋璋说,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个猜测。
那夜在马车里,李容山给她强灌了两颗药,他虽然没说是什么,但他那句:睡醒了,一切都恢复如初。
好似有一层别的含义。
是不是他也给她吃了解药。
但这也只是猜想。
她将自己的猜想说给了宋璋。
宋璋落在沈微慈后背上的手指只顿了一下,又轻轻的拍了拍:“先与玉林先生碰面了再说。”
沈微慈点点头,身上有些疲倦的靠在宋璋的怀里,手指一直紧紧捏着他的衣襟,闭上了眼睛。
宋璋低头看了一眼沈微慈垂下的眼眸,眼下的阴影缱绻,他伸手敲了敲车壁,马车开始缓缓前驶。
重新将滑落在她腰上蚕被盖在她身上,他跟着他侧躺下去,身上却没盖被子,反是将沈微慈包裹的如同粽子一样。
他抱着她,将她整个身子嵌入在怀里。
沈微慈下意识往宋璋颈窝处蹭了蹭,又沙沙哑哑的问:“你不冷么。”
她的声音少见的慵懒和有一丝撒娇的娇音,软软绵绵,余音袅袅。
宋璋笑了下:“我骑马一日才追上来,衣上沾了许多尘土,给你身上弄脏了。”
沈微慈这才恹恹抬起眼皮往宋璋脸上看了一眼。
暗色流转中,他黑衣上的脸俊朗又高华,垂眼看他的眼神,好似漫漫沉夜。
她的心跳了跳:“你不知道脱外裳么。”
宋璋挑了眉:“麻烦了些,路上路况不明,有些地方还没化雪,出了情况我好直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