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冷。
她让丫头将炭盆端得再近一些,好让热气更多一些。
旁边的丫头有些为难,炭盆已经靠近椅子了,再近可能就要将裙摆烧起来了。
她手上比划了一个手势,沈微慈却闭着眼睛看不见。
她只好让另外一个丫头再去灌一个汤婆子放到沈微慈的怀里。
今夜的李容山来的格外的晚。
从前沈微慈都是等着李容山来后她再上榻,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不想衣裳不整的样子见他。
只是今夜沈微慈熬不到那个时候了。
她的身体虚软,额上渗汗,浑身的骨头都疼。
李容山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那个椅子上常见的身影,连屏风后的影子也没有见着。
但他并不打算去见她。
又或许是他不愿意见她。
他站在外间,想要取了血让丫头送进去时,听着里头偶尔的咳嗽声,还是顿住了动作。
今夜好似比昨夜要严重了些。
她昨夜虽偶尔也咳,但是没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