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安静和他很像。
像是映照在她眼里的人,都是一样的。
她有对他掩饰不住的厌恶,那种厌恶不是轻视,李容山明白那是什么,她厌恶自己也寻常。
那天在太极殿前见她,她围了一圈雪狐狸毛,发丝在雪里扬起,眼神清澈。
李容山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第一次想在一个女子面前多呆一些时候。
他甚至觉得沈微慈有一点点懂他。
茶盏放下去时,李容山摇头,声音很慢:“我不认识他,但我听说过画画的人。”
看了眼沈微慈好奇看来的眼神,他道:“画画的人不过是酒楼里一个打杂小工罢了。”
“他的父亲是酒楼掌柜,母亲却是个疯子。”
“他从小长在酒楼里,没有人管他,同寻常杂工没什么区别。”
“他没学过画,他对画也不感兴趣。”
“他只是没人理会他,只能乱画消遣罢了。”
说着李容山看了一眼沈微慈旁边小案上的画卷:“也没有人在意他画了什么。”
“一个杂工而已。”
“他后来死了,一卷草席扔去了乱葬岗,他父亲也没去过。”
“我偶然见着这几幅画,就留下了。”
李容山的声音很慢,声音里不带情绪,但沈微慈却听出了另外一种情绪。
她重新将画拿在手里展开,又看了一遍低声道:“这张画形神兼备,没有一般功底画不出来的。”
说着沈微慈又用手指轻轻抹在画中青色前拿在眼前看,又道:“寻常杂工不可能有石青这样的画料的,在富贵人家里石青和孔雀石也不能这样用。”
“这张画里用了很多石青和石绿,他应该过的并没有那么差。”
“至少他父亲在用度上没有亏欠过他。”
“只是我不明